第1345章 计中藏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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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山君四蹄踏碎暮色,残阳如血时,洛阳巍峨的轮廓已矗立眼前。
城郭的阴影拉得老长,吞噬着最后的天光。
一人青衫磊落,静立道旁,似乎早已得知消息,特意等候。
此人正是郭嘉,目光穿透烟尘,含笑相迎。
韩星河从燕山君背上跃下,尘土在靴边扬起细小漩涡,大步上前,唇角微扬:“幸不辱命!”
四目相对,烽火狼烟,千里奔袭,尸山血海的国战画卷仿佛在无声中铺展又收拢。
郭嘉朗声大笑,笑声在空旷的城郊显得格外清越:“哈哈!力克外敌,守我疆土!韩兄之功,何止于力挽狂澜?实乃再造大汉之脊梁,功勋彪炳,足可盖世!”
杀其主,乱其国!
—这八字狠绝的方略,正是出自眼前这位清瘦谋士之手。
虽因时势所迫,退而求其次,成了屠戮平民,动摇根基的血腥风暴,但其核心的冷酷与精准,未曾改变。
寒暄未落,韩星河目光陡然锐利,切入正题:“今晨虎牢关外,数百妇孺血溅当场,惨不忍睹,据吕布所言,此事与你家主公有牵连?”
闻言,郭嘉脸上那抹从容的笑意瞬间凝固,如同被冰水泼过。
他并未否认,只沉重地点了点头:“嗯,韩兄……可信得过我?”
“信。”韩星河答得斩钉截铁,毫无犹疑。
郭嘉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驱散某种无形的压力:“确系在下献策,诱使吕布行此掳掠之举。”
他顿了一顿,语速加快,带着急于澄清的迫切。
“然今日关前血案,郭某事先绝不知情!此乃吕布擅作主张,弄巧成拙!依嘉所见……”
“必是那曹孟德自导自演,行此苦肉毒计!意在栽赃我主袁本初,坏其名节,更借此滔天血债,煽动朝野,图谋洛阳权柄!”
“……”
韩星河如遭重锤,身形微晃,僵立当场。
夕阳最后一缕余晖,也在此刻变得有些苍白。
为了国战,多少人浴血拼杀,每一寸山河都浸透着哀嚎。
而洛阳城内,这些顶尖的智谋之士,却已悄然在战后的棋盘上落子布局,你来我往,计中藏计,将人命视作冰冷的筹码!
“呵……牛!真牛!”
韩星河猛地回过神,声音里带着一种被现实刺痛的沙哑和荒谬的讥讽。
“我在外头杀得尸山血海,梦里都是断肢残躯!你们倒好,在这锦绣洛阳城里,比拼的是谁的心更冷,谁的计更毒!绝!真他妈的绝了!”
郭嘉面皮微烫,尴尬地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情势所迫,为求主公一席安身立命之地,不得已……行此下策,望韩兄体谅。”
韩星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疲惫地摆了摆手:“罢了,此事,与我那老师也脱不了干系,我先去寻他,回头再与你叙话。”
“好。”郭嘉拱手,身影没入渐深的暮色。
洛阳的街巷依旧喧嚣,人流如织,熟悉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,却再也无法带来往日的安宁。
韩星河无心流连,径直赶往记忆中那座幽静的院落。
然而,贾诩不在,老仆佝偻着背,叹息告知:先生早已搬入宫中常住,此地只余下病入膏肓的阎老与其子阎虎。
踏入熟悉的厅堂,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衰老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昏暗的油灯下,阎忠枯槁地躺在榻上,双目浑浊无神,昔日指点江山的锐气荡然无存,只剩一片空洞的茫然。
他认不得任何人了,连吞咽都需人伺候。
“阎老……”韩星河喉头一哽,蹲在榻前,
阎虎在一旁默默垂泪。
物是人非,锥心刺骨,韩星河强忍鼻酸,用力拍了拍阎虎的肩膀:“好好照顾你爹。生老病死,天命难违……男儿在世,当顶天立地,坚强一些!”
阎虎含泪重重点头:“我爹……怕是熬不过这个冬了。”
“我知道,待我从宫中出来,再来看他。”
韩星河起身,深深看了一眼床上那具枯瘦的躯壳,毅然转身离去。
耽搁已久,天色彻底黑沉。
刚出巷口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自皇宫方向疾驰而来,踏碎了夜的宁静。
韩星河心头一紧,加快脚步奔向宫门。
宫阙巍峨,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,漫长的等待后,一辆宫中的青帷马车才姗姗而来。
见到贾诩时,已是亥时初刻(晚九点多)。
偌大的宣室殿侧殿,灯火通明,上百盏青铜雁鱼灯吐出温暖而明亮的光焰,将殿内映照得宛如白昼。
地上散乱地铺陈着无数摊开的竹简,帛书,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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